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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依不饶,“再唤……”
她脸红得快滴下来了似的,抬起手去,拿手背掩在自己眼睛上,以示抵抗,他便更加用力,让她如风暴中一叶小舟般,最后只得如了他的愿,哑着嗓子软软地叫着他“十三哥哥”。
“元元真乖……”他噙着笑,低头沉迷地看着她,她拿手背挡着眼睛,他便低头去吻在她的掌心里,“哥哥疼你好不好?”
在这种时候,她哪里是他的对手,被他攻城掠地,无往不胜。
赵誉并没有就此满足,又逼着她说了许多实在难以启齿的话,持盈逃不过,最后被他欺负得小声呜咽起来。
见她如此,他才稍有些理智回潮,自己怎么将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,心中怜意顿生,心软得一塌糊涂,语气温柔得如同在哄小孩子一般,“是我不好,好了,不哭了。”
到了此刻还能看到她眼睛微微泛红,是刚才哭的时候留下的。
她侧着身子,背对着他,既羞又恼,赵誉支起身子去看她,伸手去将她鬓边的碎发一点点的拢到耳后。
外头远远有钟楼的更鼓声传来,提示着时辰,持盈闻声便打算起身,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她刚刚起身,他却伸臂去,将她往后一揽,让她又跌在他的胸膛上,并拿手圈住,不许逃离,“回去做什么,都这个时辰了。”
她还要挣扎,“就是这个时辰,再晚宫门就下钥了,蘅儿若是醒了找不见我该哭了。”
他不满道,“你的眼里就只有两个孩子,明明成日都陪着他们的,眼下多陪我片刻都不肯,还得我求着你。”
赵官家这幅语气,与平日里的沉稳威严大相径庭,倒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。
堂堂大虞朝的官家,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,其他人想着法子削尖了脑袋地想要讨得他的欢心,唯独她,对他不屑一顾,避如洪水猛兽。
持盈拿手支着他的胸膛,撑起身来,与他拉开了距离,打算去拿衣架子上挂着的衣裳,赵誉见了一把将她拉住,“今日不许走,就留在这儿,蘅儿那自有乳母在,就离不得你了?”
他心里带着怨气想,孩子离不得你,难道我就离得了?
持盈转过身来,静静与他对视,“陛下何必如此。”
“我何必如此……”他喃喃道。
持盈不知他突然怎么了,笑意敛去,神情间竟有些低落的样子。
“你每每在我面前,都是躲避不及,躲不过时便咬牙应付,我当真让你这样难以忍受么?”
持盈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,方才还好好的,此时语气里怎么还带了些委屈。
赵誉看着她问,“你以为我让人将你接来,是为了什么?”
持盈抬眼,目光里一片茫然。
他苦笑起来,说的话十分露骨,“你以为我是为了纾解情欲?”
持盈不答,却也没有否认。
“赵持盈,你觉得这皇城里是没有其他女人了?”
她却道,“既是如此,陛下何不放过我……”
赵誉看着她,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痛楚。
“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,我为何要这般缠着你,”他忽然拉住她的手,让她看向自己,“来,你告诉我,在你心里,我是为何要这样缠着你不放。”
持盈偏过头去,“陛下不过一时兴起……”
“一时兴起?”他咬牙切齿,“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?你是我的族妹,你觉得我是贪图新鲜刺激才会如此?赵持盈,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混蛋,是个荒淫的昏君是不是?”
她似也被他的一番话激起了心中的气性,将手挣脱了开来,“陛下也知道,你我同宗同族,也知道这样是为世不容,却一再逼迫我,陛下要我如何觉得?”
“我逼迫你……是,我明知道你不情不愿,还一再相逼,”他放低了声音,“你觉得我是故意要让你难堪是么?”
她不再回答,可这反应却更叫他心底发冷。
他冷笑起来,“让我再猜猜,你是不是还以为,我这样对你,是为了过去的那些恩怨,是想着践踏了你的尊严,好以此来报复你那已不在人世的父亲,让他在天之灵看着自己的最心爱的女儿受辱,死后也不得安宁……”
他说着,持盈的脸色已经一分分地白了下去,等他提到赵襄,她的脸上已经再无半点血色。
赵誉回过神,正懊恼自己一时情绪失控,说了这样过分的话,就听到持盈平静地道,“难道不是么?”
他盯着她,眼瞳缩了一缩,类似人受了痛之后的反应。
他点了点头,然后笑着,面上看不出什么难过之色,“是呢,父债子偿,你父亲欠了我的,可不是要在你身上讨回来么,你叫我放过了,赵襄当年如何对我的你没忘吧,既然要还,那就还个干净,这样一次两次可不够。”
听了这样难听的话,她竟也没有生气,而是淡淡道,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任凭陛下处置。”
她静静地将衣裳穿好,将腰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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